“蠢货,自然是去拿药,第二批药。”

有人故意压着不放,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妄图将他除名,还威胁到了昭昭的性命。江漱星危险地眯起眼睛,反正权臣奸臣的名头他坐定了,功高盖主也好,日后齐衡之要清算也好,他都无所谓。

十几岁随老将军打下的江山,一手组建起战功赫赫的大央卫军,他要他死姑且理所应当,但没理由拉着赴汤蹈火的将士们陪葬。

南蛮的前线每日都有人丧命,死在刀剑下,可是他们都不后悔。

是为了大央,为了百姓和社稷,吃酒的时候江漱星听过他们微醺后的戏言。

“哥几个以后都是要葬进英雄冢的人。”

那不是戏言。

宁可死蛮刀,不愿亡愚忠。

齐衡之正听着小倌唱曲,忽见太监连滚带爬:“皇上,不好了!”

“南蛮败了?”他啜了口茶,毫不在乎道:“江都督呢,英勇战死了?”

太监拼命摇头。

“陛下——”

尾音拉长,闲散中带了几分笑意,由远及近地爬进耳朵。

齐衡之浑身一震,冷汗顷刻冒了出来。

玄色的官袍挑着金丝,衣摆下滚了一圈云边,他看着江漱星负手走来,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