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一顿。
“你平常在都督身边伺候,又是唯一一个他亲自从外面带回来的姑娘,啧啧,”她滔滔不绝:“还是差点运气。”
“有了夫人又怎样。”菱莺突然开口,忿忿地扔掉手中的枕巾:“可以和离,可以娶妾,有什么好得意的,从小她哪一次比我走运。”
丫鬟惊异:“你和夫人认识?”
岂止认识。
菱莺讽刺地一勾嘴角:“我们小时候可是好朋友,亲如姐妹的好朋友,她什么都会顺着我。”
“虽然我间接害死了她全家,让她打小就被圈禁在那帮没人性的敬天命族人下,但是,我不依旧活得好好的,甚至未来还能和她平起平坐,有什么关系呢,我才不信会有报应。”
菱莺伸了个懒腰,轻松道:“我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。”
江漱星午后便去了前线,交代府内大小事务悉听奚霂做主,她已经坐在屋里看了半个时辰的书,抬手揉了揉酸胀的脖颈,刚想起身出去走动走动,绿蜡进来报有客人拜访。
“啊?我初来乍到,也不认识几个人呀。”她为难。
绿蜡安慰她:“夫人没事,就随便侃几句,东宁侯很温柔哒。”
来了个侯爷?奚霂发问,随着她们去了会客厅。
东宁侯身旁还跟着个小厮,见到是位女人来迎,不可思议地望向自家主子。
奚霂看向口中所述的侯爷,年轻俊朗,面若冠玉,只是……
视线向下看去,本拥有大好前程的他坐在木质轮椅上,双腿残废。
“本侯听绿蜡说了,你是江漱星的夫人对吗?”他声线温和清冽,“东宁侯萧昼珩,见过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