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炯炯。
“对不起奚姐姐!”她假惺惺地痛哭:“我以为神女是个好头衔,就想送给姐姐光耀门楣,岂知是献祭品呐,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她去抓她的裙摆,仰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奚霂不作声,后问:“那你为何要跑。”
跑?菱莺一怔,编谎说:“说出来怕惹姐姐发笑,妹妹那时遇到一不良人冲动下决定和他私奔,岂料负心汉后来弃我而去,呜呜我也没脸再回青阳,幸好被都督收留。”
“都督收留?”
“是了,也许是都督瞧我弱姑娘可怜,发善心准我入府服侍,”提起江漱星,她顿时有了精神,眼放光彩:“奴婢服侍近侧五六年了,都督待奴婢极好,并不像外界所说冷血无情呢。”
啊……极好,有多好?奚霂莫名烦躁,舌尖抵腮装作不在意道:“嗯,那你确实努力,辛苦了。”
此话酸溜溜的,倒叫菱莺不知怎接了,讪笑道:“还是姐姐有福气,能傍到都督这样一尊大佛呢,下半辈子衣食无忧,飞上枝头变凤凰哩。”
“凤凰不敢当,”奚霂听出言语的嘲讽,假笑道:“不过我很好奇,凭你这张嘴江漱星是如何能捱过五六年,忍住不把它给缝上的。”
菱莺噎舌,灰头土脸地行礼:“奴婢…奴婢去看看午膳有没有准备好,先退下了。”
她快跑出门,回了自己房间。
屋里和她同住的丫鬟在收拾被套,闻声:“菱莺姐,我听人说你去侍奉新夫人啦?”
“嗯。”她不耐烦地应道。
“哎呀可惜,都督竟然闷声不响地带回来主母,”丫鬟嘀咕道:“本来大家都觉得菱莺姐会有戏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