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霂悻悻地缩回爪子,“唔,那都督喝水不?”

她侧身去取案台上的瓷盏茶杯,领口不合,微微耷下敞开来,美人修长的天鹅颈晃得他更是心烦意乱。

清冽的檀香味袭鼻,奚霂只觉脖颈一凉。

千万只蚂蚁噬咬的麻木感布过全身,她被制住抵在案台边沿,无法动弹。

“咝!疼!你属狗……”

他变本加厉,她急转话锋。

“不属狗不属狗,我不闹了。”

江漱星这才收手,好整以暇地替她理了理衣领。

“入北会经过甘蟊岭,不比南方温暖,你出行前多加一件袄子大氅,”他神色如常,“进林子后跑了我也逮不住你。”

奚霂暗喜。

“不过听闻那里常有黑瞎子出没,就爱抓小胳膊小腿的当点心,你走运点兴许还能留个全尸。”他漫不经心地剔着指甲:“顶多死前痛苦点,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,乖~”

奚霂尤其怕疼,听完寒毛立竖,拨浪鼓地摇头:“不不不,我才不跑。”

江漱星勾了勾唇角。

“来人。”

圆脸丫头起帘入内伏拜:“都督。”

“伺候她披件氅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