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攥成拳松开,再攥,重复多次,他竭力按下腹火,吐出一口浊气。

“滚。”声音已哑得不像话。

啊!我是不是惹他生气了,奚霂懊悔地拍脑袋。人在屋檐下得低头,老呛他万一他把我剁了怎么办。

她回想起掌心被戳穿的兄台,觉得这条小命应该还可以再抢救一下。

面对疯病美人,普通的道歉肯定不管用,奚霂咬了咬牙,心一横,只有……

美人计了。

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她假装踩到衣服,向前扑倒的同时将自己带进了江漱星怀里。

海棠凝香迷人,江漱星下意识收紧了她的腰,发丝挠人,女孩亦是。

“都督别生气,”奚霂低顺着眼,素手轻轻附上他的胸口:“好不好?”

他的呼吸声逐渐粗重,仍不发一词。

这么难哄?奚霂皱眉,双臂环上男人脖颈,贴近他强迫他看自己一眼,“那不然……我哭着下床?”

“昭昭,”他说,“别闹了。”

她一愣。

江漱星的眼底是猩红,眼尾是微湿,他似乎有点难受,按着她腰的力道很大。

还不可以,还太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