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在等着,没了生命等于与它们擦肩而过。
林沉再简单刷了会手机,休息够了,把碗洗了,厨房两三下收拾完,电话响了。
来电显示的是严昆。林沉按下接听键,听见严昆在电话里吐了一口长气,话中仍带颤音。
“阿沉,费铭没了。”
两天后,林沉请了假,参加了费铭的葬礼。
严昆几天不见,更加憔悴了。他衣服穿得正经,头发梳得正经,背挺的正经,要是那双眼睛里没有红色的血丝,就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。
费铭走的太急,严昆都来不及哭。
费铭的妈妈从费铭走的那天就开始掉眼泪,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平复了些心情,站在严昆身边,目光空洞。
严昆朝前来吊唁的人弯腰鞠躬,稍稍往费铭妈妈身边靠了靠,倘若他妈妈支撑不住,还有自己的肩膀可靠。
林沉全程没说什么话,葬礼的氛围挺沉重的,没什么人在说话。
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谢湦和严昆的父母一前一后进来,严昆的妈妈心疼孩子,上去给他一个拥抱,他爸爸就拍了拍他肩膀,同样没说话。
谢湦去放了花,站在了林沉身边。
费铭的妈妈绷不住哭了,嘴里不停喊着费铭的名字。
严昆把她抱进怀里,说道:“阿姨……不哭。”
自己的孩子比她先离开了这个人世,叫她怎能不哭,她嘴里喊着费铭费铭,到后来也把严昆喊进去了。
严昆搂着这个瘦小的女人,眼泪从眼角滑落,他喉咙里像堵上了一团棉花,说话的声音像一段钢管,被人砸了好几处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