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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幺客面露难色,小声对流复道:“您这食少肢软,气血不足,又有那……咳,奴才终于知道您那脖子是怎么伤得了……”还没等流复发火,就赶紧道:“反正吧太医说您要补中益气,升阳举陷,人参当归什么的该吃就要吃,皇上您说是吧?”幺客赶紧把话递给彼薪,免得自己受累。

“要朕说,早睡早起,赛过人参补身体。您玄主子能学学朕吗,早点上床安稳睡了,哪有那么多病找你?”彼薪让流复枕着自个儿腿道。

流复支起身子,握着彼薪手满脸的无语,他眨了眨眼,尽力微笑道:“您知道臣弟这是什么病吗?”

“脾虚气陷,反正就是要补一补呗。”彼薪抚着流复的面颊道。

流复继续微笑道:“您没听太医怎么说?说我身子虚,龙气重的地方要少待。这是什么意思?”

看彼薪摇摇头,流复抓过彼薪耳朵小声道:“就是让我不要行房事!呆子!”

“你听他?就算那样伤身子,咱们还能换个不伤身子的法子,总有破解之法的。”彼薪搂着流复又低声笑着哄他道:“是不是?”

“是个鬼!再这么折腾下去,我真真要少活几年了!当行行好,饶复儿一命。”流复躺着作揖道。

彼薪也臊得满脸红,拿着腔调解释道:“朕也是仔细了再仔细,哪里敢莽撞?哪次唐突了您玄主子?连那褥子都是朕每日亲手新换的。朕一片诚心,天可怜见的,有冤无处诉,不知要抱着谁哭了。”

“爱抱谁抱谁去!别总嘴上君子,扭过脸又来招惹我。”流复从彼薪怀里挣脱出来,端了汤一口气全喝了。

“你也别恼,从此以后,只要你不撩拨我,我绝不招惹你。你自个早身子不爽了,硬熬着不说,我那回都试出来了还问了你,偏不说,挺到今日,真是痛快了!”彼薪手指勾着流复的手指,眼却不看他。

流复自知这事是自己理亏,明知彼薪虽也爱那床笫间痴缠,但却是真心惦记他的,总不能真拿他身子开玩笑,而自个儿苦熬了这么久难免贪欢恋情,硬是那身子真不行了才说。

流复软下身段,只道:“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又不能给了旁人去。你说过咱们还有一辈子的话要讲,一辈子的事要做,不怕这一时半刻的,你不怕,我也不怕。”

彼薪见流复这样说,便握了他的手,便道:“你这话说了,看来你是真要去啊。”

“杜聘那里书塾修得不错,说要我去看看,我也是答应过他的。且商贾之道开了东洋航线,如今去比梅若君在时要方便的多。”流复解释了这么多,才躺回彼薪怀里,温柔道:“知道你舍不得我,但我也有自己的志向,看天下大同,四方安乐,我便快意。”

“去吧去吧,我就是哭也不能让你瞧见。”彼薪湿了眼眶却笑着安慰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