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瑶一直未醒,只是不在呓语,神色也安详了许多。
严博绍坐在椅子上,看着面前站着的天冬,声音透着一股子疲惫:“说说看,你们白日都遇到了什么事儿?”
将阮瑶抱上马车时,严博绍看阮瑶情绪低落,神色也不好,虽心有疑惑,却没有多问,只想着让严一私底下去调查一番,不料调查结果还未出来,阮瑶这边却出了岔子。
天冬膝盖一软,跪到了地上,惶恐的将白日遇到的事情和盘托出。
“那丫鬟说是东宫的人,因听到了有人靠近,便将我拖入竹林打晕了,后来是姑娘叫醒了我,拉着我寻到了吴府后巷那个洞,我们从那里钻出来的!王爷,奴婢护主不力,甘愿受罚!”
天冬虽然惶恐,却也懊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,关键时刻不能保护自家姑娘,才让那歹人得逞。
“是该受罚,便罚你三个月的份例!”
天冬明白,这责罚已经很轻了,当下便感激涕零:“谢王爷!”
严博绍透过帘子,朦朦胧胧的看向内室榻上的那个人影儿,眉头紧皱,似在思考什么问题。
天冬还跪在地上,虽然已经责罚了,但没有严博绍发话,她还是不敢起身。
“你可知她为何对太子避之不及?”
正暗中移动酸麻的双腿的天冬冷不丁的听到上首的人问话,脑子有些懵,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摇头:“奴婢不知,或许是那次在太傅府”
天冬想不起来自家姑娘跟太子殿下有过什么交集,就连太子妃,以往也并无交集,那次在太傅,自家姑娘是第一次见着太子,也是第一次与太子妃说话。
严博绍揉揉眉心,“行了,你去里面守着吧!”
天冬默默起身,去了内室,严博绍一人在外间双目微阖,右手揉着眉心,想着自他回京后阮瑶的种种反常。
阮瑶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,高阳先生的药见效快,加之天冬与银翘、高舞几人又是酒精擦拭,又是温水外敷的,阮瑶除了脸色微红,倒是没有其他症状了,只是脚踝处依然肿着,不能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