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内室传来高舞的惊呼声。
“怎么了?”唯恐阮瑶再出什么状况的严博绍,心瞬间提了起来。
高舞看着阮瑶腰上的那圈淤青,眨了眨眼睛,看向身边的天冬。
天冬自然也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淤青,但是此刻外间还有王爷和高阳先生两个男子在,唯恐高舞说错了话损了自家姑娘的名声。
天冬急急拉住高舞的手,冲她摇头。
“哦,没事,不小心将酒洒到了身上!”高舞宠着外间道,随后又低声朝天冬道:“你放心吧,我又不傻,不过”高舞仔细查看阮瑶腰上的淤青,“这像是被人掐出来的,看这力气,若不是练过武的女子,便只有男子了!”
天冬怔在原地,想起白日在吴府时,那个木着脸的丫头拉扯自己的力道,像是练过武的,但是那丫头说她是东宫的人,自家姑娘一直躲着东宫的人,天冬虽然不知道原因,却也对东宫之人避如蛇蝎,那丫头也不知是太子的人还是太子妃的人。
压下心中的疑虑,天冬道:“嗯,是一个会武的丫鬟!”
高舞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,两人一起为阮瑶检查了一遍,除了腰上的淤青,并未在其他地方发现伤,天冬也略微松了口气。
折腾了大半宿,天微微亮时,阮瑶的高热终于退了,几人松了口气,高阳先生与高舞告辞离府。
离开前,高阳先生目光落到严博绍身上:“王爷,您这衣服穿得!”
严博绍不明所以,低头看了看,没看出来异样!
高舞也随着自家兄长将目光落到严博绍衣服上,“噗嗤!”一声儿笑了,“王爷,您这衣服穿得确实挺别致啊,尤其是这腰带!”
经高舞提醒,严博绍也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这腰带的与众不同。
方才从清晖园过来时,因听严一禀报说阮瑶似乎病的严重,便有些着急,胡乱的拿了衣裳便穿在身上,哪里顾得上看穿了什么,所以便造成了现在他这般:穿了件青色长袍,却系了条黑色腰带。
严博绍脸色微赧,高阳兄妹见状也不多言,告辞离去。
严博绍看了看身上的衣裳,叹了口气,并未急着离去,而是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