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偏还觉着怪怪的了。
枝枝放下手里的香料,抬眼正正看向楚云砚,“世子爷今日没有事务?”
他就坐在她对面,黑眸凝着她,一瞬也不眨地,叫人心里瘆得慌。
“没有。”楚云砚仿佛没看将她的心思看出来,一本正经否定。
“不日父王便会登基,他总归得学着些。再者,二弟年纪不小,也该学着处理朝政。”他温吞地向枝枝解释。
末了,眉梢下压,嗓音温和,似泉水徐徐流淌而过,“枝枝一人在明微院,总归是闷,我也想多陪陪枝枝。”
自他表明心迹,这些时日便将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。
枝枝想了想:“世子爷不必特地放下事务来陪我。”
她又不是小孩,不需要他陪。
楚云砚朝她微微一笑,眼尾几不可察地往下垂了垂,。枝枝莫名发堵,就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,只做伤人心的坏事一样。
他淡淡道:“无妨。”
这一来,枝枝心里更是发虚了。
她摆摆脑袋,明明是楚云砚骗她在先,心里发虚的人也该是楚云砚才对。
阿六跑进来,道:“世子爷,南疆王在城中闹事,非要与郡主讨个公道。”
枝枝下意识看往楚云砚。
“南疆王还将您装……”冷飕飕的视线落在身上,阿六忙改了个口,“还散播您根本没病的谣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