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九初得了阿六的信,急匆匆从长安城外赶回来。
他还当是又出了什么大事。
原是被枝枝发现了真相。
“那……那几本书呢?”年九初试探着问。
楚云砚乜他一眼,“怎么,你还想留着那几本书?”
语气冷冰冰, 年九初反倒松了口气。想来是被扔了。扔了便好,切莫因那几本书毁了他在外的英名。
年九初察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愈发冰冷,忙收了面上神情。
最后,楚云砚才问:“你说,枝枝还在生我的气么?”
年九初心说,您自个儿都觉着世子妃在生气了,“世子爷心里如何想的便是如何。”
他可不敢触到这尊大神的霉头。楚云砚在枝枝跟前自然是一副温和模样,可换作他们这些旁人,自然便没有枝枝那样的待遇了。楚云砚只单与他说话温声些,他便会觉着心中发毛。
“你不必顾忌,有什么话,直说便是。”楚云砚道。
年九初受宠若惊,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世子妃定是对您有意的,否则又怎会随您一道去往白宁塔?”一边说,一边小心翼翼看着楚云砚,唯恐哪句话说得不对。
楚云砚似乎觉得他说的在理,因他的话沉默了片刻,好半晌才道:“明日你去废帝那里一趟,保着他的命。”
敢情叫他回来,便是问他男女之事,寻些安慰?
年九初暗暗挑眉。
——
楚云砚自知没法故技重施,这几日不再称病,但与先前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,面孔还是那副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