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伤病回长安,只不过是顺水推舟。
一个病秧子的模样,总好过煞神的凶恶形象。至少枝枝嫁与他时不会带着畏惧与害怕。
枝枝放下粥碗, 眼眸微微沉下, 细声慢与地与他说:“世子爷不必再与我说这些。”
楚云砚道:“枝枝若一直误会我,我便会一直解释下去。”
便是胡搅蛮缠亦不能让枝枝再生他的气。
“没有误会你。”枝枝细长远山眉蹙起, 声音有些细。
他犹豫着问:“那枝枝, 日后还要与我和离么?”
枝枝不语。
“我装病有错,我对枝枝心怀不轨, 亦是有错。再者, 枝枝, 我也并非全然装病, 那疼症, 再真不过了。”楚云砚说的直白。
偏是这样的直白, 叫枝枝心跳漏了半拍。
楚云砚话锋又一转,将自己放在一个处处为枝枝考虑的位置上, “可枝枝, 你嫁给我, 还有和离的后路,你若嫁去吃人不眨眼的东宫,这辈子,便只能在东宫了。”
以退为进, 他惯用的伎俩。
枝枝素来也吃他这套。
枝枝: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装病骗她?
她别开脸,捧着碗默默将剩下的粥喝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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