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往后退,他便也步步紧随,声音温和,如同山涧溪水缓缓流过:“枝枝,你猜我昨夜知道了什么?”
枝枝问:“什么……”
他吊起人的胃口来了,却又故意不提,“枝枝,你今日有些奇怪。”
枝枝心里一窒,紧张地看着他。
他跟着才道:“昨夜,我审过下药之人,发现她这几日还与你送了信。信中内容荒诞无趣、虚假失实。”
“枝枝,你该不会,是信了吧?”
尾音勾起,带着些可怜意味,竟有种低声下气的感觉。
枝枝胸口轻轻起伏。
这话,像是性子良善的人说得出来的么?
从前枝枝看楚云砚,像看病美人似的,处处待他好、处处顺着他来。可现在,枝枝想起那封信,想起夜里阿六的话,想起床榻之上,她没法再将楚云砚与病恹恹那个词联系到一处。
楚云砚唤她:“枝枝?你可有在听着?”
“……听、听着。”枝枝停顿了几秒才答。
楚云砚轻轻拧眉,几不可察。
他将他方才的话慢慢再又重复了一次。
枝枝自昨夜听见阿六说她好骗后,便长了个心眼,试探地问:“世子爷不曾骗我?”
楚云砚失笑,“何时骗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