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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提起笔,重新写了一份。这回他一笔一划地写下去,枝枝看懂方子了。

枝枝举着纸条,一行行读下去。那字迹,眼熟极了,方方正正的。

她藏不住心思,年九初亦非毫无心机的纯善之人,他问:“可是方子有哪处不妥?”

枝枝摇头,“不是。这字迹,仿佛在哪见过。”

年九初眼皮一跳。记忆回到几月前。那被楚云砚盯了一下午的煎熬时光。楚云砚自己不愿意写,怕露馅,旁的人字又不好看,唯他字好,便抓了他写书。

他能有什么办法?打又打不过。

手上茧子都磨硬了,写了好几个时辰才写好那几本书。

看着书上的内容,他脸上都发烫。

年九初道:“在下临的是书法大家沈易之的字帖,字迹笔锋大抵与他相似,这便让世子妃觉着眼熟。”

枝枝点头。沈易之的字帖在长安城广为流传,她曾经也买回去临摹过。

可……

枝枝仔细瞧着方子。

她没觉得这字迹与沈易之的相似。枝枝觉得她应当是记得在哪处见过这种字迹的,偏偏又记不起来,好像只差一点就能拨开迷雾。枝枝揉揉发疼的眉心。

阿六将楚云砚从书房推来。

年九初见到楚云砚,便转过身背对着枝枝,他道:“殿下这几日身子可有好些?”

他一进王府便来给枝枝瞧身子,还不曾去楚云砚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