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:“为何不认得你?”
朝夕相处数月,只单瞧着侧脸,枝枝就将他认出来了。
“只单一个背影就将我认出来了?”他问。
楚云砚腿上有疾,不常站立,枝枝不大认得他的身形。再加上往日里衣裳皆是宽松着挂在身上的,今夜他淋了雨,衣裳湿漉漉贴着肌肤,枝枝更是瞧不出来。
“认得你的脸。”枝枝笑他。
楚云砚暗自松了口气。
好半晌,楚云砚换下湿衣裳,裹着薄薄的床单被枝枝塞到床上。床单松松垮垮勾在他身上,却奇怪地将他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。
他偏头看着枝枝,像是慢半拍般的问:“那若不是我呢?”
枝枝一边给他擦头发,一边告诉他:“若不是你,那我就喊侍卫进来。”
楚云砚白皙肌肤上透着几抹红,他声音很轻,比风声还温柔:“枝枝不怪我吵醒你就好。我只是,很想你。白日不得空,只得夜里来瞧瞧你。”
行也思卿,坐也思卿。
枝枝恍惚想起这句。
他真的,很想她?是朋友之间的那种想,还是……
楚云砚顿了片刻,又道:“枝枝,他们说,我的病,能治。”
“等我的病好了,你若想走,我便放你走。”
他原来,还是将她当朋友的。
枝枝的思路被打断,竟莫名地有些低落。但他的身子能好,她亦是为他欢喜,只道:“能治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