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知道!”这人忙低头往腰上瞧去,瞥见一个沾满血污的荷包,他吓掉了三魂七魄,扬起手拍掉荷包。
荷包原就是松松垮垮勾在他腰带上,他人又害怕,控制不住力道,猛地一拍,荷包“啪”地掉在地上了。
枝枝眼皮一跳。那荷包,与上回梦中楚云砚拿着的材质相似,上回她没看见,这回瞧见荷包上绣着梅花祥云。枝枝清醒时从未见过这荷包。
“这荷包,听说是虞侍妾被抬入太子府前,张姨娘给她缝的。”
“镇南侯府张姨娘,你不知道?”
“年前死了!这娘俩命惨。”
一行人渐行渐远,枝枝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,逼仄的寒意,她有些喘不过气。
枝枝从梦中惊醒。
睁开眼就见到一双乌黑的凤眸。
枝枝心脏跳个不停,后背冒着冷汗,盯着楚云砚久久回不来神。
“做噩梦了?”他低低问着,在冷寂的夜尤为叫人安心。
楚云砚点燃放在床畔的蜡烛,“你说说,谁在梦里欺负你了?”
等心跳平静下来,枝枝才将那场离奇的梦一五一十告诉了楚云砚。
“那他们,可真坏。”楚云砚低头给枝枝揉捏着手腕,眼角透着些猩红。
难怪,难怪他将乱葬岗掀了个天翻地覆都不曾找到枝枝。原是被人下葬了,原来那世间还给枝枝留了一丝善意……楚云砚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,他还以为,他们将枝枝分了尸扔在乱葬岗。正因这误会,前世他杀了他们仍不觉解气。
枝枝察觉他加快的心跳,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