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赶忙将柜子阖上, “不过是些寻常书罢了,世子爷应当都看过的。”
叫他误会就不好了。
楚云砚深深看她一眼,“哦。”尾音勾起,像是察觉枝枝心虚一样。
枝枝哪里还记得她将那几本书随手塞到柜子里了啊。
方才她看过去,就数那本《与夫君的相处之道》最为打眼。这书她本该早早扔掉的。
这样忽的一用力,枝枝包裹着白纱布的手掌又疼起来了。一张脸都苦了起来,忍不住“嘶”了声。
“怎么了?”楚云砚还有些醋——一个刺客给她的书她也收着,他也未曾想到她还收着这些书。她只稍微喊喊疼,他就将这些抛至脑后了。
他微抬双腿,几乎就要站起来。
顿了顿,他又坐直了道:“你小心些,过会儿我给你换药。”
枝枝含混地应了声,没注意到楚云砚差点儿就卸下伪装走到她跟前来了。
她将锦被抱到床上,寻了被套拢上去。
做好这一切,她额头上冒了层细密汗珠,看向楚云砚,这时楚云砚自个儿取了药粉到了她身边,“一人一床被子,你也不用睡在榻上了。”
楚云砚道:“这些不打紧,你过来,我给你换药。”
“好。”枝枝也不忸怩,坐在床边,将双手伸到楚云砚跟前。
楚云砚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上缠着的纱布拆开。才过了一天,她手上的伤还同昨夜那样,没见一丝好肉。
他用干净的毛巾沾上些盐水,毛巾还未触到枝枝手心时温声道:“疼就叫出来。”
枝枝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