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抱着他不撒手。
她只要一想起会与楚云砚分别,心底便闷闷地刺痛,不是那种针刺般的疼,比那要疼得多。枝枝不懂这是些什么情绪。
也许是因为太过害怕楚云砚在路途中发病,也许是害怕他给了她和离书后便会将她撵走。枝枝这样告诉自己。
“枝枝。”楚云砚低低唤她,他修长的指骨抵在枝枝臂弯上戳了戳,“松开手。”
枝枝不依他,下意识摇摇头,就着他的姿势,枝枝额头不经意擦过他下颌。
楚云砚轻轻叹息了声,握住枝枝手腕:“乖,松手。”
“你留在长安城,太子殿下能顾着你些。”
“你娘亲也在长安城里,再过些时日,你外祖也该到长安城了。”
“同他们一起,你还能无忧无虑。若同我离开,只会叫你受委屈。你知道的,我舍不得你……知己受委屈。”
他字字句句,每个字眼都在为枝枝考虑。
枝枝脑子乱糟糟,她不意外楚云砚为她打算,这些日子,楚云砚哪日不在为她考虑?
她如今亦是会处处为楚云砚考虑的,只是她不及他想的周全,也不及他想的深远,她能想到的,皆是些琐碎的小事。
枝枝渐渐收紧了手,抱紧他,知他是不想她在白宁塔受苦,“等将你送到白宁塔,再回长安城就好了。”
楚云砚眉梢一沉。
只要给他一点点甜味,他便会欢喜起来。枝枝的话若放在一月前,他恐是会高兴得不得了。
可他的欲望,被枝枝养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