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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走,楚云砚就望向枝枝,“枝枝去白云寺,可有趣事?”

枝枝仔细一想,“没有。”

得了她这样的答复,楚云砚莫名低沉了下去,不过这点低沉就像从未存在过般转瞬即逝,他又说:“那枝枝可觉得在白云寺住着闷?”

“想来是闷的。”楚云砚没等她回答,“每每想到枝枝是为了我才去的白云寺,为夫心中,便霎时……”

还未落音,枝枝已经熟稔地握住他的手了,“世子爷不必自责。”

这事,就是一回生二回熟,枝枝自认摸准了他的性子,已经猜到他会说什么了。

换了旁人恐怕就要被枝枝的话噎住了。

楚云砚只轻轻掀开眼皮,他偏过头凝向落了满地的桃花,幽幽道:“不止是愧疚。”

他转回身,反握住枝枝的手,“还有…欣喜。”

原本轻柔低哑的嗓音此刻无比认真,带着庄重与虔诚,枝枝不敢看他。便是没看他,也感受到他清澈炙热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。

“是枝枝应该做的。”枝枝愣愣抽回手,退后几步避开他的视线。

她不知道她这样会不会让楚云砚难过,可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逃避。她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,知晓男欢女爱的道理。枝枝有种被困在大网中的错觉,心里又乱又闷,快要喘不过气了。

枝枝脑子一片混乱时,楚云砚扣住她的手腕,“枝枝你可知道,自我病后,你是第一个无微不至体贴待我的人。我欣喜,是在欣喜竟有人待我这般赤忱。人生若得一知己,死亦无憾。”

枝枝心里的巨石落了地。

原来…原来他是将她当成了知己朋友。

耳畔,楚云砚跟着轻声道:“白云寺清贫,枝枝去了几日,瘦了。作为知己,我心疼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