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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在矜眼神又暗了下去,转而凝视两人仍在相握的手:“……师尊那时……会是什么感受。”

他说的不清不楚。可元照仅是一怔,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。

上辈子,他在孔在矜面前将雪梅横于咽喉前,碎灵体,而如今的孔在矜,想知道他那会是如何心情、如何感觉。

元照叹气:“没什么感觉,你别多想。”说完,他观察孔在矜,发现孔在矜的精神状态很差。

孔在矜的眼睛呆滞无神,不声不响,偶尔看到自己,才会凝起一点气也似的灵。

谁都能察觉到,他整个人都阴郁得过分了。

如幽灵、如死石。

他已然堕入病态。

就连他现在眼睛里的微光,也只让他的颓靡的阴郁感略减。

那股子病态的颓唐使元照一阵心烦:待你好的时候,一刀背后刺来,决裂后,又可怜巴巴地跟上来,仿佛那个受了委屈的人是你一样。

可是元照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。对这样的虽不至于没心没肺地立马选择原谅,可也不能丢着不管。

他暗叹:如果今晚没发现你的失常,你是不是要继续因为那句醉话兀自消沉,直至癫狂?

他有些头疼,毕竟那句话……没说完,他留了几句在心底。

无奈。元照道:“我们说说话吧。”孔在矜死死盯着手:“嗯。”

孔在矜垂首,元照借月光瞧着他的发旋,似乎想看清他脑内的想法似的,缓声道:“我那会死的时候,什么都没想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