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再做那种事情了。”
“嗯。”孔在矜机械地应答,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,只全神贯注地凝视两人交握的手。
元照见状,默默地收回了手。然而下一秒,元照就看到他的眼睛眨了一下,呆呆地看着那只曾经握着元照、如今空无一物的手心,仿佛是丢了重要的东西,随后他整个人居然战抖不止。
仿佛他由内而外都被巨大的茫然和痛苦湮没。
啧,麻烦。
元照将人轻轻揽到怀里。
便宜你了。
孔在矜身体一僵,最后安静地在元照怀里坐着。元照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,只能道:“那天喝醉了。”
孔在矜像是被天大的惊喜砸到头,被夺取了语言功能般的呆若木鸡。他沉默地待在元照的怀里,隔着衣物,满足地听其有力的心跳声。
“所以那天说的话不算数。我没有……那么容易难受。”元照说完,等待那人回答。可孔在矜只安静地坐在他怀里,不发一语。
等了良久,元照只好自顾自地说:“如果是因为那句话变得消沉,大可不必。”
孔在矜似乎是想起他说过的“看见你难受”,身体再次如糠筛似的发颤,手掌抵住他的胸膛,居然是要主动推开他!
元照皱眉,控制力道按住他的后背不让其离开,道:“我说了,那句话不算数。”
你在倔什么?
孔在矜推了好一会没推开,只好闷闷地道:“师尊说的没错,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。早就应当明白‘见你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师尊不想见我,是我应得的。是我没有考虑到师尊的感受,是我对不起师尊,是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追来师尊身边,是我死不悔改、病入膏肓
他说完,再次试图将带给自己温暖的人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