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见众人又都看她,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裴安的身世是假的,苏晚确实是始料未及,可裴寄又确实是昭阳长公主之子。那么裴安到底是谁,真正的镇远侯世子又去了哪里?
钱夫人又觉出了些不对,疑惑道:“你们不问我,怎么都去看裴夫人。”
各位夫人尴尬的互相看了看,移开了视线。
苏晚一只手轻扣着杯壁,也不遮掩,轻描淡写道:“大概是因为我家夫君就是前头那个假世子吧。”
钱夫人眼睛霎时瞪得浑圆,满脸的不敢置信:“裴大人就是那个……”
话头及时止住,她这时才将裴寄的裴字同镇远侯府联系起来,脸上的尴尬肉眼可见。
好在苏晚又及时开口:“这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,在场的其他夫人恐怕都知道。”
闻言其余几位夫人皆是点了点头,钱夫人这才松了口气,尴尬的神色略好了些。
台下的喝彩声渐起,戏要开唱了。
众人转而看戏,至于看进去了多少,却是不得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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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苏晚沐浴完正拢着一簇头发,小心擦拭,手中的帕子却被人接了过去。她未抬头,任由身后的人帮她擦着头发。
“今日可是出去听戏了?”
“嗯,”苏晚应声,“孙夫人递的帖子,我便去了。”
裴寄手心是略带湿润的青丝,正专心的擦拭,却也听出了她口中的不对劲:“你若是不想去便不去。”他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:“孙定他不如我。”
苏清轻笑出了声:“你这话可别让孙大人听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