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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圆脸夫人钱氏乃是外地人,夫君高中后才举家搬来了京城,这次是头次出来赴约,对京城的旧事知之甚少,便想找个话头。这会儿见众人沉默,倒是觉出了点不对劲。

苏晚见众人都未接话,或多或少都在关注着她,心底有些无奈且好笑,开口解围道:“我倒是没听说过。”

也不管在场有几人信了,苏晚倒是没有说谎,她是真的不知道镇远侯府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天气渐热之后,她出门渐少,间或听裴寄谈几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。她知道圣上前几日颁布了减免赋税的诏令,知道江南某地可能要发生洪涝,知道边关同大狄又发生了几场冲突……

然而对旁人后宅发生之事,倒确实是知道的少,更何况是镇远侯府的事情。

她总觉得无论是苏府还是侯府的日子,都好像是上辈子那么远了。

裴寄未必不知道镇远侯府发生的事情,只是大概也未曾放在心上。

这会儿有人提起,倒也确实可以当个笑话听听。

钱夫人见苏晚应话,也不再纠结,压低了声音开口道:“这事啊我也是听来的,我家夫君本家同安乐伯府是姻亲,安乐伯夫人可是镇远侯夫人的表妹。听说啊现在这个镇远侯世子不是侯夫人亲生的。”

众人状似都在认真的听着,眼角的余光却是扫过苏晚。

这哪里是新闹出来的笑话,镇远侯府真假世子一事,早就在京城里不知道传过几轮了。

这假世子的夫人就在你面前坐着呢。

再观苏晚,面上仍然是带着浅笑,神色未变半分。

然而这钱夫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众人变了脸色。

“这镇远侯夫人前头一个儿子是假的,这找回来一个儿子竟然还是假的。亏得侯夫人当初还拿出丹书铁券求情赦了他的罪,现在知道真相被气的大病一场。”

“等等,”钱夫人的话被打断,却见孙氏一脸震惊:“你的意思是后头这个世子也是假的?话可不能乱传。”说完,她偏头去看苏晚,倒不像是在问钱夫人,而是在苏晚脸上寻找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