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阳牵着小枇杷默默跟在队伍末尾。
这一次,谢庭要照顾两个人,一个失魂落魄的肖蔷薇,一个精疲力尽的边景。
肖蔷薇很安静,她不哭不闹,小枇杷坐在她旁边,时刻问她要吃点东西吗?飞机要飞五个小时才能到湛宁。
肖蔷薇只是摇摇头。
谢庭让小枇杷注意给她点水喝就行。
坐回位置上,边景戴着口罩和渔夫帽,脖子上的痕迹被小枇杷的粉底液遮盖着,锁骨上的咬痕还是清晰可见。
谢庭坐好之后把边景昏昏欲睡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,侧头亲了亲渔夫帽,低声说:“睡吧,睡醒就到家了。”
边景“嗯”了一声。
太难了,凌晨六点还在做爱,八点就要起来坐飞机,那两个小时哪里够歇息。
边景累得手脚都是软的,两个u型枕都垫着屁股坐。
这一觉睡得特别漫长。
他梦见了许多,无一不是他泥泞潮湿的心思。
梦见了鹭江上冰冷的水,梦见圣诞节的雪花一片一片,就是落不到他的头上,也梦见了怎么抓都抓不住的谢庭背影。
后来发现不是他伸手抓不住,而是有人在背后拽着他不能前行。
边景惊吓起了一身冷汗,痛苦低声吼了一声: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