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伎微微侧头,立在原地。
月兮进了院后,回头朝陆洵招了招手,示意他回去。
陆洵浅笑,望着她的眼眸中脉脉含情。
直到那抹倩影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前,脸上的温情尽褪,峻寒攀上他的面颊,陆洵抬步,缓缓踱到黑衣男伎身侧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言语失温,与在月兮面前的陆洵,判若两人。
黑衣男伎低垂着头,周身纹丝不动,不卑不亢答道:“秦徊。”
陆洵凤眼稍斜,扫了秦徊一眼。
往常这样的教坊司男伎,若是见了他,无不身影瑟瑟,跪下以额触地,不敢抬头看他。
“陛下命你潜伏在她的身旁,有何目的。”
陆洵慢悠悠说道,话中并没有疑问的语气。
“殿下这话,奴听不明白。”秦徊道。
“你可以听不明白。”陆洵步步朝他逼近,附在他的耳侧,道:“陛下既然让你来了,以我摄政王府的待客之道,自是不能将你逐出去,不过你愿为奴,我也便成全你。”
“今后这阖府下人的衣,就交给你了。”陆洵嘴角擒起一抹诡异的笑,“还有,每日寅时必须起身,这是我王府的规矩。”
他说完,转身离去了。
秦徊冷眼看着陆洵渐行渐远地背影,薄唇紧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