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那个让人不悦的名字, 陆洵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,手上不紧不慢地为她系着袍上的衣带。
黑夜中, 那名男伎立在他们身后,目光幽暗了几分, 却无人察觉。
系好带子后,陆洵问道:“今日, 她吓到你了?”
他问得轻描淡写,藏在袖中的手指默默紧了紧。
“不算被吓到,吃惊倒是有些, 周国的女子豪迈十足,与曌国, 当真一点也不一样。”月子摇头,笑着说,“不过依我看, 陛下她,虽行为大胆,但也不失可爱, 她并没有刻意为难于我,我今日在教坊司的时日长,玩得有些累了。”
陆洵望着她,眼含笑意,静静听她说完,牵起她的手腕,往若水院行去。
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不同的水土,养出来的人自然也不同。”
“嗯。”
月兮点头,赞同他说的话,各国有各国的法制和信仰,周国以女子为尊,所以女子在周国,就像男子在曌国。
“不过她到好,见不得我自在,硬是给你送了个侧侍过来。”
这话说的,怨怼中带着几分醋意。
月兮藏住笑意:“陆哥哥又胡说,侧侍在曌国是妾的意思,我又没娶人家,怎叫侧侍。”
陆洵轻笑:“我若是曌国人,一生一世也只娶心悦之人,但愿我未来的王妃也只有我一个夫君罢。”
“月兮,你说是不是。”他加了句。
月兮连忙应道:“是是是,陆哥哥今后一定会与王妃伉俪情深,一生一世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尾音悠扬。
空中又陷入了一片寂静,少倾,月兮望了陆洵一眼,问道:“陆哥哥,边境那边,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