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陆大人!不好了!”
莺莺疾步跑过来,对二人道:“太后她腹痛不止,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,眼下已昏睡过去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……”
月兮倏地立起身,端着青瓷碗的手颤栗,牛乳溅出数滴,落在她雪白的手腕上。陆洵剑眉微蹙,逐渐正色,他下了躺椅,把月兮手上的汤碗端过来,放在小案上。
四人匆匆赶到了袁后待的帐篷之中,帐篷内已有随军的医者,正在为袁后看诊。
袁后紧闭双目,躺在榻上,她的嘴唇发白干裂,面色如土,浑身都散发着暮气。
大夫蹲在榻边,附身为她把脉。
月兮站在一旁,手中紧紧捏着袖口边沿,陆洵望了她一眼,把怀中的无忧抱给兰枝。
他将月兮拉到方桌前,按住她的肩,迫她坐下,道:“不用太过忧心,依我看,你母后只是水土不适。”
月兮眼圈绯红,对陆洵道:“我担心李浥尘给母后下了什么下三滥的毒,迫母后离不开他的解药。毕竟,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。”
陆洵眉头渐渐紧锁:“他也给你下过毒?”
月兮心口一窒,慢慢点头:“嗯。”
朔月锁的疼如抽筋拔骨,她毕生难忘。
陆洵眼眸中墨意滚滚,他豁然蹲下身来,握住月兮的手,长指急不可待地搭上她的手腕。
“不过,毒已经解了。”月兮轻声道,“陆哥哥,你别忧心。”
陆洵一言不发,依然保持诊脉的姿势,待确认月兮身子无恙后,他才缓下脸色。
现如今她的身子娇弱些,却也康健。只是远不如她年少时,身子骨健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