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椅上凉,他将月兮抱在腿上,搂住她香软的身子,仔细抚平月兮膝上蹙起的细褶,这才慢条斯理抬起头,看向狱中的江妘。
“自然是,带着皇后,来看看你的下场。”
他抬起一臂,挥了挥掌,眼色如先前袭卷彘牢的黢黑,森然不已。
两名身穿黑衣的暗卫,骤然从幽暗的顶空坠落在地,跪在李浥尘面前,齐声喊了句主子后,双双托出一只镶金边锦盒。
“皇后?”江妘不可置信地瞥了月兮一眼,“敢问陛下,阿妘究竟做错了什么?陛下要这般对待阿妘?”
她说着,泪水汩汩从干涩的眼中流出,滴落在沾满了灰的囚衣上。
“为何。”李浥尘语气淡漠,垂头目光落在怀中沉眠少女的面容上,地牢中又潮又寒,他拿起一件银灰斗篷,将她娇小的身子裹住,修指扣紧她颈项上所有的子母扣。
再次抱入怀中,他道:“因你欺瞒朕,三年前,是月兮救了朕,而你并未如实相告。”
“因你为圆谎,而对玄墨动手。”
“因你为一己私欲,勾结陆洵,害得月兮险些为此丧命。”
他说这些话时,周围像是结了冰一般寒,掷地有声,声声直凿入江妘的心口。
他知道了,他都知道了。
江妘惊恐的眼中含泪,摇着头道:“阿妘曾为陛下出生入死,从赵河手中巧夺神药,医好了璟王殿下的腿,难道这些,陛下也要视而不见吗?”
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李浥尘哼笑出声。
他一字一顿道:“神药当真是你凭一人之力取得?”
眸光若含冰凌,直往江妘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