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妘瘆住,双腿开始微微发软,他这副模样必是已经知晓一切真相,正明知故问呢,可她若要咬死不认,有父亲在,他又能耐她何?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她说话开始哆嗦,像只受了风寒的雀,在枝头摇摇欲坠。
李浥尘冷笑,收回眼色,拂了拂衣袖,两名暗卫得到他的提示,揭开盒盖,里边红底里布上,整齐排放着数十支金簪。
灿辉洒在金簪上,熠出刺眼的寒,江妘浑身僵住,心下大骇。
她想起自己便是用金簪刺杀玄墨的,所以他也要用金簪来扎自己吗?
这么多金簪,根根刺在她身上?
细思极恐,江妘惊愕地望着他,在他冰冷地逼视下,索性破罐子破摔,“即使不是又如何?我为你在赵河身边为奴受尽屈辱三年,难道也不足以抵消这一切吗?”
李浥尘敛下眉眼,幽幽道:“不足,你以为,你为何会成为贵妃。”
江妘闻之一怔。
难道就因为他觉得对她有所亏欠,所以才满足她入宫的心愿?
然自入宫以来,他从未碰过她……
可笑她的云霄宫内还有一堆,阿娘送来的助孕秘法。
“你,你……”江妘伸手指着他,大声喊道:“姜肹变成今日这副模样,都是陛下你害的!若不是你不信她,折磨她羞辱她,她也不会想着逃出宫去。”
闻此,李浥尘眼中浮起滚滚血色,他抬眼淡淡睨了江妘一眼,薄唇微启。
“用刑。”
“是!主子。”
两名暗卫端着托盘,打开狱门,直逼江妘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