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袖厚唇微动:“不可,姑娘怕是忘了,无名无份的爬床宫婢,依照宫规。”
“需杖二十,以示警戒。”
议政殿。
“陛下,姜霂太子被劫持,陛下又不打算立姜氏女为后,西境那帮姜氏旧皇族,恐怕按捺不住要谋反的心思,也不知冀侯此次前往西境,能不能牵制住他们。”
徐桓丞相端坐在紫檀木椅上,抚顺颚下羊须胡,慢慢说道。
与他临坐的江达大将军震声道:“那就让他们来,老夫这么久没上战场,刀都钝了!正好拿他们来磨磨刀,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“这战不能打,若真兵戎相见,陛下篡位的恶名就坐实了。”
“徐老匹夫,一说打仗你就畏畏缩缩,老子看你就是胆小怕事。”
“二位大人。”
一道低沉的声音将他二人的争执打断,徐桓和江达瞅了对方一眼,朝玉座上望去。
殿内点了醒神的白沉香,李浥尘扶额只手撑在案上,微闭双目,眼下泛起一丝乌青。
“冀侯自请去西境,想必已有应对之策,我等暂且观望一段时日。”他轻启薄唇,“二位若没有旁的事,就请回罢。”
徐桓见李浥尘精神不济,关怀道:“陛下今日气色欠佳,想必是太过劳累,陛下操劳国事之余,还需保重圣体。”
“多谢丞相关怀。”
徐桓言毕,弓身退出了议政殿,李浥尘抬头,见江达还立在案前,蹙眉问道:“大将军还有何事要奏?”
江达面色尴尬地挪了挪腿,挠着后脑勺,支支吾吾道:“陛下,臣确实还有一事相求,是为臣那长女阿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