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玠摁住她的手,“少说两句……”
安惟翎笑道:“行了,赶紧起来收拾,我一会去一趟兵部,你不是还有帖子没写?别耽误了。”
袁玠柔声道:“头还疼呢。”
“真会撒娇,”安惟翎也没时间欺负他,打起帘子,对外头吩咐道:“青方,再去煮一碗醒酒汤,加点蜂蜜。”
青方应了。
袁玠愕然,“昨夜青方一直在外头?”
安惟翎奇道:“这不废话?你的贴身小厮,还能去哪?说来还得谢他,昨天若非他守在相府门口哭哭啼啼把我拽进来,天知道你还要喝几壶。”
袁丞相的脸当真是里里外外丢完了,此刻竟有了些虱多不痒的觉悟,“算了,青方嘴严,不会乱嚼舌头。”
“再说,他早该习惯了,我三番五次夜里偷溜进相府寻你,哪一回他是不门儿清?”
袁玠叹着起身,拾掇了一番,青方掐着时间送来了醒酒汤和早食。二人随意吃了点,便各自忙去。
安惟翎去兵部处理了些公务,带上张存福和卫渡津去万俟铮府上寻他。
舒王和兴王身边的暗线,万俟铮已然安排妥当,只等十月初九祭祀大典那日,安惟翎遣人佯装行刺皇帝,再借机搜查那两位藩王,不出意外,应当能搜出些提前备好的兵器。
这时,该当埋伏在藩王身边的那几位暗线出手,假意反抗,禁卫军上前压制骚乱,安惟翎趁乱诛杀二位藩王。
寻常人多是想到到栽赃兵器这一步,唯独安惟翎胆大包天,竟敢直接要了藩王性命。众人正在万俟铮书房商讨细节,卫渡津忽而有些不放心,“大帅,就算是佯装失手,诛杀藩王也绝非小事,万一朝臣不满,一齐请命处置大帅,陛下无奈也只能先扣下您,到时如何收场?”
安惟翎面不改色,“陛下待我不薄,我不会将他置于不义之地,到时不等众臣发难,我自请下诏狱——”
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