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慌什么?”安惟翎有些好笑,“刑部由陛下一手掌管,就算我身在诏狱,谁还敢私下对我用刑不成?”
万俟铮点头称是,张存福问道:“之后呢?大帅又待如何?御史那帮老头子嘴碎,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,到时你一言他一语,陛下如何光明正大放您出来?”
卫渡津年少单纯,张存福一介武夫,俱都想得不够深远。安惟翎端起一盏茶,抿两口,“万俟大人,你来说吧。”
万俟铮指着桌上一张地图道:“二位藩王有意谋反,即便在京城出了意外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藩地叛军亦不会即刻遣散,届时还需一人带兵镇压。”
卫渡津抚掌,“此人非大帅不可!”
张存福是个缺心眼,“为何?”
万俟铮忍俊不禁,“那两位王爷养的私兵加起来有五十万之众,他二人藩地又近西北,如此地界,如此兵力,你说,我朝还有谁能压得住?”
张存福拍案,“非大帅不可!”
卫渡津道:“为何私兵有五十万之多?陛下竟能容忍至斯?”
安惟翎叹气,“陛下仁善,那二人是他亲兄长。不过,五十万也只是幌子,剔去老弱病残,该只有二十万。”
万俟铮亦叹,“陛下着实仁善,我在舒王府内见过一座约莫七八丈高的佛塔,外看仅五层,内里竟暗藏九层。”
安惟翎蹙眉,“九五至尊?他想得倒美!”
万俟铮点头,“陛下早知道这一桩,也只一笑而过,并未斥责舒王。”
“陛下重情,舒王在儿时曾教陛下习字。”安惟翎放下茶盏,继续道:“卫渡津,到时你乔装成青方的模样,跟在相爷身边,等我动手时,你千万拦住相爷,别让他插手。”
万俟铮一叹,似有艳羡之色。
卫渡津点头,“大帅,我再让唐棠乔装一番,跟在你身边,也好让你多一个帮手。”
“好,”安惟翎亦点头,“你那媳妇功夫着实不错,跟在我身边也是个助力。另外,我已嘱咐阿樱配了一些摄魂术解药,过两日会送到各位手里。祭祀大典这般场合,见空道长必会到场,若是让他的摄魂术蛊惑了,咱们都得歇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