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爷聪明一世,怎么到这就脑子变浆糊了?当真是一个敢哄一个敢信。
安惟翎继续道:“傻子,我有天底下最英俊的未婚夫,何故稀罕旁人?”
松间醉后劲极大,袁玠酒气又有些上来了,身形微晃,脑袋侧着搁在安惟翎肩上,低声道:“最英俊……阿翎看上了这张脸。”
安惟翎垂首,正好吻了他眉心,笑问,“这张脸有什么不好么?看一世也看不腻的。”
袁玠有些满意,又有些不满,“只是脸?”
他下巴蹭着她雪白的交领,微微抬眼望着她,因酒气上头的缘故,他眸子含了水汽,眼睑微红,双唇开合间,透着松间醉的醇香。
安惟翎有些恍惚,柔声道:“岂止是脸,齐玉哪一处生得不好?”
袁玠仍不满意,嘴唇抿着,垂下眼皮,睫毛似两只羽扇,遮住眸子。
安惟翎低笑,“相爷不仅生了举世无双的样貌,还才华横溢,权势滔天。”
袁玠也笑了,“怎么听起来像个佞臣。”
安惟翎抚他发顶,“佞不佞臣的有什么要紧,你是我的齐玉。”
青方赶紧替二人合上房门,这俩祖宗当真什么都敢瞎说!谁闲着没事上赶着认自己是佞臣的?好在这儿没外人,否则叫人听去了,横竖参一本!
袁玠醉得一团糊涂,安惟翎反正混账惯了,压根没往心里去。
他俯首嗅着这人衣服上极淡的皂角香气,颇感心安。安惟翎颈侧十足温暖,贴得近了,甚至隐约能触到血脉涌动。
他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,长臂一伸圈住她肩背,“不醋了。”
“当真?”
他点头,额际的碎发蹭得她痒痒,“要你哄,一哄就好了,我最心软,舍不得生你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