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硬着头皮开口,“不知大帅同相爷何故光临寒舍?”
“当然是找茬,”安惟翎理所当然,“本帅有好事能找上你府么?”
周赟打了个“咯噔”,又来找茬?!
他露出乖觉的神情,“请大帅指教……”
“指教不必,要事倒有一桩,须得好生说道。”
安惟翎语毕,一只脚踩在他家大门门槛上,后背靠着门框,一副市井混混样。
这熟悉无比的姿势……教周赟一看就心也惊、肉也跳,上回填湖的事也才过了一个多月……又来一回?
安惟翎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嘀咕,“这回不填什么破湖,把周亦‘请’出来。”
周赟心头一抽,装糊涂道:“大帅要《易经》?下官这就遣人去取……”
“装什么葱姜蒜?”安惟翎把脚从门槛上收回来,站得笔挺,“你家侄子,周亦,去把他给老子请来。”
周赟心里直喊娘,周亦是他堂哥家中独苗……万万马虎不得。
他顶着大帅的威压,继续道:“敢问大帅,您有何事要寻下官那不成器的侄子?”
“敢问?”安惟翎嗤笑,“你最好别敢,也别问。”
什么路子?周赟欲哭无泪,这人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压根就不搭理他……
他正苦着,远处一人却嚷嚷着过来了。
“哟呵!大闺女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