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饮了千杯浓酒,醉醉沉沉,一夜无梦。
翌日清晨,袁玠照例辰时初醒了。
昨夜放纵之极,劳累之极,是故他睡得过沉,竟有些断片,乍一看身畔躺着个酣睡的姑娘,吓得差点摔下床。
呆了好一晌,才想起昨夜是何等荒唐,这可是天大的事……袁相爷一时间惊得无法回过神来,他默坐良久,不敢去看安惟翎。
怪他。
本不该这般……那般……可到底怎么回事?自己的节制和谨慎都丢到昆仑山去了!
好像是有个丫鬟来……之后阿翎送了解药,再之后……解药不管用,于是二人就……
到底还是怪他。
他无比颓丧自责,这般不稳重!阿翎和他还未大婚,怎么可以……
他细细回想,是怪他不够自制,可当时……确实是情不自禁,无比难耐。想起昨夜种种,他又耳根通红。
此刻需要凉水洗面,好好清醒一番。
昨夜搂在一处翻滚厮磨,纠缠不清。最后不知为何,他睡在了里侧。现下只能轻轻地,越过安惟翎爬下床。
他小心翼翼地挪着,不忍亦不敢吵醒她。膝盖蹭着柔软的衾被,一点点往床下去。
可惜昨夜缠得太狠……腰腿有些酸,一个不留神,踢到了安惟翎的小腿肚子。
她迷瞪瞪睁开眼,“袁……齐玉……”
袁玠“唰”地双颊通红。昨夜意乱情迷之际,她亦是这般连字带姓地唤他。似乎每次她这般唤他,都是在极怒……或者极乐之时。
“齐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