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走……”
“嗯。”
她抱着他回吻,一个旋身,让他仰着,自己翻在了上面,“你躺会,撑久了手酸。”
袁玠笑了,伸手抚她的脊背,一下下顺着,嘴上亦不停。之前再怎么急,到了这档口也耐心起来,仿佛知道后头的路还长,先头也就不急着跑了。
他心里唾弃自己愈发不够君子。先前是怎么魔障了?知道她不会走,才又变回了耐心的模样……原来自己也会使小性子么?
安惟翎见他不复霸道,转而又是这般温存,心里直叹“阿樱靠谱”。药效惊人不说,还带细水长流的,不是市井流传的什么污糟虎狼药,只管一时,不管持久。
这般好用,之后再要些来?她胡思乱想着,袁玠手掌又抚上她的脸颊,在眼睑处流连。
“阿翎眼睛美……”他微微侧头想了一阵,“似星垂旷野,月落空山。”
“那就是说鼻子不美,嘴唇不美,耳朵——”
袁玠学着她的霸道样,一把拽住她的领子,将她拉近了些,深深吻上去,嘴里含糊道:“瞎说,阿翎哪里都……”
安惟翎被他扰动着唇舌纠缠不休,含糊哂道:“哪里都美?你见过我身上多少地方……”
袁玠霎时间呼吸深重……多少地方?很快就知道了……
二人渐渐缠在一处,屋内无风,床帐却摇晃得愈发厉害。
屋外夜空寂静,云在天幕之上柔柔地游弋,时不时遮掩了那轮婵娟的光华。今夜恰是满月,流云似飞雪,与皎洁月色相融。天地化作一曲笙歌,千川暗淌,万物贪欢。
连白日孜孜不倦的鸣鸟也休憩了,夜静人喧,院子里守着的仆从早被安惟翎支开,现下唯余此二人,就着无边风月,纵情恣意,缱绻难消。
夜风起了,流云逐波,将满月翻来覆去地逗弄,月色亦忽明忽暗。待到夜愈发深了,明月两度破云而出之时,安惟翎和袁玠二人才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