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玠为难不已,不敢去看她手上攥着的诗册,“对了,王钊一家在天牢,没什么问题吧?”
安惟翎不禁莞尔,果然事到临头还是往后缩的。她耐心地与他周旋,“王钊他们好得很,天牢滴水不漏,后头人暂且无动静。”
他蜷了蜷手指,“敏之在兵部怎么样?”
安惟翎笑得闲适,“他适应得很好,天天泡在一堆木料里瞎琢磨,兴许过不久就能整出个好东西来。”
“……最近不见幺鸡?”
“他被他老子抓着念书。”
“冯道善府上你去探过么?”
“还未,那道人的消息也暂且没有。”
袁玠心里愈发慌了,脑门有些发热。
安惟翎柔声道:“不急,我有时间。相爷慢慢想,问完了所有的闲话,咱们再论诗。”
袁玠咯噔一下,“阿翎……”
“闲话说完了?……野有死麕,白茅包之。有女怀春,吉士诱之。”
袁玠忽地赤了耳郭,一双手不知该往何处摆。
安惟翎把诗册塞到他眼前,“相爷,你说他是如何诱的?”
袁玠轻轻摇头。
安惟翎笑道:“不知么?看来相爷媚色天成,无需刻意也能引诱本帅,是故不知旁人该是如何引诱姑娘的。”
“阿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