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辈安惟翎。”
“原来是安将军!”袁籍面有惊诧,随即展颜,“素闻安将军巾帼不让须眉,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。安老将军身体可好?说起来,我同他也有十年未见了……”
“家父安好,多谢太师记挂。”安惟翎笑道。
“安将军是来寻犬子的?”袁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,并未多问。
“不错,相爷可在书房?”
“正是。将军有请。”袁籍极有风度地伸手向书房方向示意。
“叨扰太师,晚辈告辞。”
袁籍望着她挺直的背影目露赞许,“果然,名剑出鞘,劲松入云……安老将军养了个好女儿呀……”
安惟翎一路脚步轻快,人未至,声先达,“相爷。”她笑着跨进书房门。
袁玠骤然停笔,惊讶地抬头,“将军?”
“这几日相爷门庭若市,想是忙得不行了。”
袁玠轻轻叹气,“还是苏州织造的那些事。”他把手里的狼毫湖笔搁在笔架上,将卷起的袖子抚平放下,遮住白皙的手腕,又走到茶几前亲自斟了一盏龙井给安惟翎。
安惟翎其实并不怎么爱饮茶,可又不愿拂了袁玠的好意,抬手一饮而尽,饮罢举了举手里的东西给他看。
袁玠不明所以,“这是什么?”
安惟翎笑而不答,一手牵住他,朝门外走去。
“将军……有人……”袁玠很不自在,又隐隐有些不舍得挣脱。
“哦,忘了。”安惟翎松手,“你家厨房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