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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孩子自小坐不住,是个活泼爱玩的性子,骑马,射箭,投壶,游船……都是她极喜欢的,今日船上,竟然不见她,可真是稀奇。

舒明悦抱着皇后胳膊撒娇,“还不是酒水太烈了,我才喝几杯,脑袋就晕乎乎了。”

皇后伸了一根手指戳她脑袋,“还不长记性!”

小姑娘酒量的确不好,约莫八九岁的时候,那时姬青秋和舒敬昌刚去逝不久,她思念爹娘,也不知道从来听来的话,说喝酒可解相思,雪团子似的小人偷偷喝了酒,趁宫人不注意,又一溜烟跑了没影,那天阖宫上下都吓得不轻。

派人又捞水池又捞井,生怕她遭遇不测。

结果小姑娘没事人似的,竟然晕乎乎缩在宣徽殿的桌子下酣睡,找到她的时候,圆嘟嘟小脸上还有可疑的口水痕迹。皇帝大为震怒,下严令,日后绝对不准她喝酒。

越是不准,越好奇,而宫里的酒甜,和糖水差不多,别人十杯下肚都没事,只有她一杯就小脸红扑扑,还总忍不住多喝。

舒明悦吐了吐舌头,讪讪一笑,忽地一偏头,就见杜澜心站在太后身侧,眼皮子肿得像金鱼,好似大哭了一场。

怎么了这是?舒明悦眉尖一挑。

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,杜澜心眼神怨毒,情绪竟然毫不遮掩。

受刺激了?舒明悦若有所思,红唇一翘,递了她一个嘲笑。没有姬不黩护着的杜澜心,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小丑,不堪一击。

国有法纪,家有规矩,平时她小打小闹就算了,舅舅是亲的,肯定会偏袒她。遑论杜澜心也有太后护着。

若真想将她如何,还得捉住把柄,以法度定罪。

思绪一闪而逝,舒明悦神色如常,随皇后一道上了离岛的船,船只行至一半,突然想起来,她先前好像让裴应星渡仙桥等她。

舒明悦一怔,偏头看了眼天色,只见太阳西斜,已近日暮。

他应该也走了吧?

正好,省的两人见面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