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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56 字 2022-10-17

“那好。”无数个一飞秒过去后,姚见颀说,“你证明给我看。”

“行。”对方想都没想就应,纯粹得都快让他觉得自己坏得切齿。

姚岸手中的机票被夺去,像一张稿纸似的轻飘飘落进屋内的暗层,着地的同时他被姚见颀反叩在清凉的栏杆上。

对这个动作他已不再生疏,对其背后的意味也一样,但这丝毫不意味着他不会惊讶。

“你疯了?!”姚岸撑着栏杆,噙着姚见颀诈过来的喘息,“在这里?”

答复他的是一张自上而下的薄暖,裹住两个人的纠缠,姚见颀将披肩两端挤进他掌下,说:“不是要证明给我看吗。”
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!”姚岸狠狠回看他。

姚见颀亲了一下他的眼尾,道:“从这个开始。”

他真的疯了。

不仅是姚见颀,当姚岸对着罗列在胸前的一整座城市,还塌陷在黑甜的觉里,他看得见天边,那里,平原正在摇撼。

布料褶得一团糟,藏着两具新鲜的叫喊般的肉体,深入的过程总是漫无止境,如同断断续续的吻拼凑出言语,室内或室外,是不是有另一双眼睛的洞悉,他们都忽略了,或者说来不及在意。

还是免不了痛,正如他们从来给彼此的东西,隔着山与海的年月,酗酒、烟瘾、失眠……是他们对自己的施暴。

俯仰之间,姚岸逐渐昏聩,新近的汗滴如同草莽上的雨露,又被快意蒸发,立于其上。

姚见颀无法再从容不迫地去吻,他变得失控而狂醉,近乎烈酒,他不听令,哪怕他早就听见了咫尺的那句乍破的“慢点”,他不是不肯,他做不到。

“砰”的,不知名的盆栽被踢翻,伙同一整个夏季的欲望。

“每次想你的时候,我就会放那段录音来听。”姚见颀抱住那副猛然蜷缩的软壳,说,“你的声音还是没有变,高潮的时候都一样。”

姚岸恍然半晌,迷迷离离地回过头,对上姚见颀的眼神时才真正读懂他说的“录音”是指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