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说完,姚岸果然急了,迫切地回应他:“我说到做到,你不相信我?”
姚见颀笑了笑,偎在姚岸的肩颈相连处,答非所问:“你还记得你第二次见到邻居老太太,就是她来给我们送可颂的时候,我怎么向她介绍你的吗?”
姚岸尽管心焚得慌,却不由自主地跟他回想,他记得,没费力气,因为杜比克太太惊讶得可以吃掉一个苹果的表情让他记忆犹新。
“这是我一别多年的兄长。”姚见颀的声线与当时他译给自己时悄然重合,“也是我远道而来的恋人。”
姚岸目光回落,随着他移向自己下颌的手。
“那天你来博物馆,也是这么跟保安说的吧。”姚见颀头部微倾,手走到他锁骨,“大概。”
骨骼稍事起伏,姚岸不得不承认,又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所有人都知道。”姚见颀看着他,“在这里,学校,甚至上次在酒吧对一个醉鬼,我都是这么介绍你。”
“你也不会觉得不能接受,不是吗?”姚见颀又补说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姚岸立即否认,“你承认跟我在一起,我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“是啊,你不会害怕、反感,甚至在大街上和我接吻也不觉得慌张。”姚见颀的手掌钻进披肩,贴着他,“因为那是现在,我们在这里。”
披肩抖擞,凌空鼓满了风,姚岸又赤回一身。
他没关心姚见颀是怎么一个动作就将它拽下,而是全神贯注于回答。
“以后也会一样的。”他保证,“我会光明正大地爱你,你不相信也没关系,我做给你看。”
他这句话,忽然让姚见颀有些明白何为动心忍性。
因为在最小的时间单位里,他犹豫了,为自己接下来的所作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