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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09 字 2022-10-17

似乎再也挑不出什么闲扯了,又或许是被他单纯的焦躁触动,笪翎打量着那个一米开外的蓬蓬个体,在夜里散发着荞麦般的热气。

忽然,笪翎迈出两步,与他到咫尺之距。

“给你看一个小东西。”他用那种分食糖果的语调和心情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拳头。

姚岸险险捺住晃人领子的冲动,沉着喉咙:“什么。”

“瞧。”

笪翎一根根指头释放,在闪光灯之下,他的掌心脉过一线流光,不知道的会误以为他捕了一只萤火虫。

可姚岸定眼一看,那只是一枚银色胸针,款式如瓶盖,牙齿完整,包括正中央那行法语。

“l’ivresse”笪翎说,“有‘热狂’的意思,但在大多数时候,指的是一种酒后状态。”

姚岸蹙了蹙眉,尚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。

紧接着,笪翎又说了一句令他更费解的话:“把最致命的诱惑放在身边,但不给予它俘虏你的权力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?”姚岸看向他。

笪翎还是闲庭信步的模样,摸了摸金色的字母,娓娓道:“互诫会通常以此为纪念品,送给每一位离开的会员,我想,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用意。”

“互诫会?”姚岸被一个词捉住。

笪翎也看向他,说:“完善一点,就是戒酒互诫会。”

姚岸的眼角突然一紧,旋即,一种不好、很不好的念头像一个充气球那样开始发胀。

笪翎的话像一枚轻针那样刺破它。

“这是姚见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