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买东西?”
“订了一桶纯净水。”
姚岸刚啃下一块蛋筒皮,闻言掉下来半块,他看着姚见颀,后者举什么都若轻,一种很甘心的平静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面试通过了。”姚见颀旋了旋甜筒,将无缺的那面朝向姚岸。
姚岸的思绪于是被转移,替他惊喜:“这么快?”
“刚刚出来的。”姚见颀另只手敲了敲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手机。
“就知道你没问题!”姚岸揽住姚见颀的肩膀,比他还欢快,“想吃什么,哥请你!”
姚见颀笑了笑,将冰淇淋球送到他嘴边:“你先把这个消化了,行吗?”
“吃粽子怎么样,快过节了,我们自己包。”姚岸自顾自说,张嘴去够,又退了点儿,“你也来一口呗。”
“你吃。”姚见颀将冰淇淋斜一点儿,“快化了,你赶紧。”
又有新的粉白汁水流下来,眼见着乱了他的手,姚岸叼了一口,哈着冷气说:“我来拿。”
姚见颀没让,说“反正脏了”,于是就这么一手托腮一手投喂,叫姚岸在烈日的背后哼哧哈哧。
最后的蛋筒尖底摁进姚岸嘴巴,拇指也许是恰好在他唇尖照拂了一下,姚岸嚼着已经辨不出味的华夫,看到姚见颀撕开一包湿纸巾,在冷光灯下细细密密地擦。
那真的是一双长相有致的手,十根指头像钢琴的白键,动一动就可以在空气当中敲出音符,当他把已经凝练的粉色稠汁一滴滴濡湿抹尽,姚岸不觉地咬紧冻僵的舌头,白日里疯也似的想,从指头到缝边,替他舔干净。
六月的时候姚见颀曾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同学去了一趟邻市,碰上当地举行中世纪节,几乎整条街上的人都身着中世纪服装,有骑士也有公主,道旁的木屋传出乐曲,散布着打铁铺、面包坊、药草屋等等。他们参加了彩车游行,还被拉近一场婚礼中,总之,玩得晕头转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