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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867 字 2022-10-17

哪怕同住屋檐下,他们也很少打几回照面,尽管互相都保持着漫不经心的友好,但是,他能感觉到可说不清但是。

“上次在展览馆,你为什么要故意让我误会?”

笪翎喉结抖动将食物下咽,侧了侧身姿,望着姚岸,笑容很烂漫:“我还以为你真当它是一个幽默呢。”

姚岸冷静的时候外人很难辨出情绪,包括问“为什么”的时候。

“嗯——”笪翎用筷尾抵了抵下巴,似乎真的在思索,最后,他放下筷子时下颌有两个方形的红印,“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呢?”

姚岸握着抹布,有水渗湿他的膝头。

“你好像很不安。”笪翎束起双腿,并置在椅子上,微笑着端详他。

隔了一会儿,姚岸抬高视线:“我为什么要不安?”

“失而复得令人狂喜不是吗,姚岸。”笪翎的表情很善解人意,“也带来相应的惶恐。”

对面一言不发。

“越是亲密的关系,遭遇挫折之后,越能动摇我们本来的信念。”他眼光含笑,“有时候是对伴侣,有时候,是对自己。”

姚岸移开抹布,问:“见颀和你说过我们的事情?”

“我听到过你的名字。”笪翎往左歪了歪头,“偶尔,他不那么清醒的时候。”

“不清醒?”

“啊你知道的。”笪翎佯佯地捂捂嘴巴,“业余时间,大家都会懈怠一下,各过各的打发。”

姚岸蹙了蹙眉,总觉得他有些含糊其辞,待要深思又被敲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