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见颀配合地低了低头,等他擦毕,将毛巾拽了下来,道:“谢谢。 ”
姚岸摇了摇头,问:“还跑吗?”
“不跑了,差不多该回了。”姚见颀将毛巾分担两肩,转身朝来路。
“我猜也是。”姚岸庆幸自己掐点贼准。
俩人一块儿原路折返,一路沿着流线型的浮桥,气息荡漾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晨跑的?”姚岸边走边问。
“有几年了吧。”姚见颀用毛巾蹭了蹭下巴,“记不太清了。”
姚岸侧视着他,对他的“记不清”永远报抱疑,他相信他对待过去的忠诚不亚于现在,向来如此。
“是真的。”姚见颀感觉到他的审视,没奈何地举了举毛巾尾端,“糊里糊涂就开始跑了,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成为习惯了。”
好吧,姚岸放过了这一马,转而问:“那怎么忽然有了晨跑的念头?以前体测1000米都差点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我总不能毫无长进。”姚见颀抿了抿唇线,对他说。
一只水鸟凫过,旧旧的叫声让姚岸眼角跳了跳,他摸了一把,扔开那点浮想联翩,说:“所以就只是兴趣?”
“以及自律。”姚见颀补充。
姚岸舔了舔虎牙,正下着定论,听见耳边在问:“我的动机还算合理吗,夏洛克?”
“……”
姚见颀这么称呼他不是没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