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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77 字 2022-10-17

姚岸急着那头,眼下却不得不顾好这头,找不着人,只得先行应付,问他:“有什么事?”

绿头巾男人呱呱说了一大串,不时寻求着同伴的肯定与应和,姚岸就跟做英语听力一样只能根据关键词摸象,什么“datg”啊“tonight”啊……

姚岸大致懂了,在这种地方,对着个小男孩,能是什么意思。

于是他指了指林峤,说:“他还没成年。”

对方显然不信服,又说了更长一串,庞晟忍不住戳了戳他:“这话我之前跟他说过,还给他亮了真的身份证,结果这老外神他妈脸盲,非不认!”

姚岸蹙眉:“你不会喊保安?”

“闹大了怎么办!”庞晟暗吼,“他真是个未成年!”

“……”姚岸瞧着庞晟,一脸“看看你造的孽”,又试着攘了几下林峤,“林峤,林峤,能说话吗?”

林峤耷拉拉的眼皮勉力撑开,似乎是听懂了,想点头,结果一跟头栽了下去。

有三只手同一时间去扶,分别是姚岸、庞晟,还有绿头巾,林峤迷迷糊糊,往姚岸那边倒,可还没等任一双手抢先,他又兀地往后一仰,晃晃悠悠地,往斜右偏去。

林峤的额头落在一副精巧的锁骨上,像是比热容很小的石英,热度在傍晚后忽然降落,让醉昏脑袋的人感觉到清清沫沫的舒适。

姚见颀接过软泥一样的林峤和姚岸意外的目光,当然还有别人的,他一一接纳,只对姚岸暗示性地睇了一眼,右手那杯蒸馏酒佁然不动。

“这帅哥谁啊?”庞晟暗地里鼓捣姚岸的后背,仗着外国人听不懂,堂堂地问。

“我弟。”姚岸回,眼光在姚见颀身上。

绿头巾的注意力短暂被转移了一会儿,很快又回到正题上,又是一个亚洲面孔,他抱着对方反正也听不懂的心思,直接动手去碰林峤的肩头。

林峤再一度被动地、安全地从对方长满金色汗毛的手掌下逃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