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短短的一问一答间姚岸并非有意,而是不自觉就开始列举:以前在外边不论吃什么你都要点个甜的润口,和陌生人交道也不是那么自如,也更爱跟我撒娇。
但你还是喜欢坐临河的位置,更倾向于看陌生人的耳朵而不是眼睛,对我……
“也没有很多变化。”姚岸还是说。
对面的姚见颀轻微颔首,不信也不疑,却道:“可我觉得你变化很大。”
“真的吗?”姚岸忽而紧张起来,往前倾了倾,“哪里?”
“你不抽烟。”
“我会戒的。”
“你也不失眠。”
“昨晚就没有!”
“你有话会直接说。”
“我有……我有什么话没直接说?”
两人眼瞪眼,确切地说,应该是姚岸单方面瞪姚见颀,而后者无畏地领受。
冷头盘的准备时间并不久,服务员端着沙拉过来时,姚见颀已拎起左手边的一只叉子,晃晃,道:“待会用这只。”
姚岸于是知道,自己又被糊弄过去了。
一顿饭吃得费了些时候,由于姚见颀总是提前将食物切好了盛给他,姚岸说了两次我自己来也无济于事,也就不再说第三次。
河水像放凉了的蘑菇汤,有冷冷的香,结账之前两人小小争执了一下,姚岸非得来而姚见颀不让,姚岸说这回我记得带钱了,欧元,姚见颀说那就揣好了留个纪念,姚岸又说我经济独立了赚得比你多,姚见颀说那可未必。
最后较量不下,姚见颀先打了个手势,对刚好过来的侍者说了句什么,对方会意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