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洋桔梗吗?”姚见颀低头眇了一眼。
“对!”姚岸捏捏拳,循循善诱,“那你知道它的花语吗?”
“花语?”姚见颀凝了凝,在姚岸期待的目光下,终于是摇了摇头。
这也算遂了姚岸的意,他暗喜,拳头放开,说:“我知道。”
“哦?”姚见颀没偏头,唇角有了些弧度。
姚岸现在就跟那班里总能知道正确答案、和老师心领神会的好学生似的,不对,比那还爽。
“咳咳。”他昂了昂脖子,气度非凡之余还有些不上道的忸怩,“洋桔梗的花语吧,就是……”
“到了。”
一幢鹤黄的中央邮局在他们面前现身,彩旗飘飏,时钟旋转,姚见颀踏阶而上,回头,是没跟上来的姚岸。
“站着干吗?”他问。
姚岸踩着拧巴的砖线,和准备充足却临时流产的正确答案。
他看望着姚见颀纯然询问的神情,没有一分多余的好奇。
“来了。”姚岸笑笑,攒着手跟了过去。
邮局内客流不少,这是一个保留了书信基因的国度,很多业务都要通过信件办理,慢时光是不可多得的常态。
姚见颀买了一份自带邮票的绿色信封,身畔的姚岸自觉接过,替他将封口敞开。
“寄的什么?”姚岸见他掏出了一张紫兰色的表单。
“报税单。”姚见颀将纸张填进去,又从袋里取出了一只胶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