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税?”姚岸微诧,任他将信封抽走了。
透凝的胶水在封口来回涂抹几道,姚见颀将信件徐徐封好,一点头。
“你需要交税吗?”姚岸又问。
“需要吧。”姚见颀在空中晃了晃信封,让胶水吹干。
姚岸蹙蹙眉,觉得他又有些含糊自己的势头,于是加紧问:“你达到交税标准了?要交多少?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你看。”姚见颀忽然踱至他的肩后,举着的信封顺应他的视线,将邮局内的人都任自切割了一道。
姚岸感受着耳后湃来的暖香,问:“看什么?”
“没发现吗?”姚见颀抖了抖信封上的视平线,微侧些许,“他们都喜欢用口水黏信封。”
姚岸迫使自己不去注意他说话的动作而是说话的内容,终于看清姚见颀指给他的现象,道:“好像真是。”
姚见颀放下信封,姚岸回转,故意问:“那你怎么不学学,多省事。”
近距离的姚见颀笑辱不惊,回答也一如既往地看似正经:“唾液可以用在一些更合适的地方,你认为呢?”
姚见颀有一种转移焦点的能力。
具体表现在此人擅长避重就轻和模棱两可的话术,不仅对人下菜且手到擒来,其直接下场就是让姚岸从邮局到现在都只想着一个问题。
他刚才是不是在耍流氓?
“古斯米沙拉,奶油蘑菇汤,香煎海鲈鱼,油封鸭配香橙酱……”
此刻他们坐在临河的露天餐厅,对面的姚见颀把推荐菜的名字逐一译给自己,自然,熨帖,恰到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