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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736 字 2022-10-17

他回望,姚见颀在玩一盏声控台灯,面孔织就一层光茧,手自然垂落,另一只手屈起四指,在桌面上叩着,目光则无遮无拦地落在他脸上。

姚岸心里颤了一颤,倒了一杯放温的水,走上前。

“今天你都是一个人待着吗?”他问。

一下,亮起。

“你……室友,知道你生病了吗?”

一下,熄灭。

“关他什么事?”姚见颀终于舍得回答。

他的淡漠似曾相识,只是不知悉冲谁,姚岸握紧手指,道:“怕你晚上体温升高,要没人看着的话,变严重就麻烦了。”

说完后略有间隙,姚见颀指尖拨动台灯藤条,回:“不会。”

“万一呢?”姚岸话里全是不放心,“还是有个人在旁边比较好。”

唯一的光源在姚见颀的颈后,朦胧的色温溶解了他的神情,所以姚岸只能凭他的话断定。

“是别人的话也可以吗?”

这应该是询问,而非征求。

“什么?”姚岸攥住杯子。

“陪着我,替我尝好水温,用手掌试我额头的热度。” 姚见颀起身,推开木椅,“高烧的时候,就用湿毛巾擦我的身体。”

他每断一句就逼近一分,姚岸驻立不动,他让自己不要动。